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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卷王驾到,豪门懵圈凌晨五点十分,山河省滨城一中高三(七)班的教室里,
早已灯火通明。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压抑的咳嗽声、偶尔书页翻动的哗啦声,
交织成一片沉闷却充满力量的背景音。空气里弥漫着油墨、汗水和廉价咖啡的味道。
林楠坐在靠窗倒数第二排,那是整个教室离暖气片最远、但采光最好的“风水宝地”,
被班里的卷王们默认为是强者的位置。她正对着一道电磁场复合题发起冲锋,眉头拧成疙瘩,
铅笔头在草稿纸上戳出密密麻麻的小黑点。后脑勺那块硬币大小的斑秃,
是这周刚冒出来的新鲜“战绩”,在节能灯管惨白的光线下泛着青白色,
像枚刚盖上去的勋章——这是山河四省高三“牲口”们心照不宣的荣耀。““楠姐,
最后半页,就半页!”同桌王胖子顶着俩熊猫眼,校服袖口沾着块可疑的油渍,
捏着几乎空白的物理卷子往林楠这边凑,声音压得像蚊子哼,“昨晚帮我妈看摊到后半夜,
真没时间刷了……”林楠头也没抬,唰地扯下半张写满解题过程的草稿纸扔过去,
声音带着熬夜的沙哑:“自己琢磨,抄十遍不如懂一遍。
”她手腕上廉价的电子表显示着05:15,距离早自习开始还有十五分钟,
足够她再啃一道大题。就在这时,教室前门“哐当”一声被猛地推开,
班主任老张顶着稀疏的地中海发型,裹着一身寒气冲了进来,
破锣嗓子瞬间盖过了所有声音:“林楠!林楠在哪?!”全班唰地抬头,
几十道目光聚焦过来。老张气喘吁吁,脸上是混合着震惊、激动和一丝茫然的复杂表情,
几步冲到林楠桌前,手指头差点戳到她摊开的《五三》:“别刷了!赶紧的!校长室!
你亲爹……亲爹开着辆京A88888的迈***堵在校门口了!车身亮得晃眼!
门卫老李头以为是拍电影呢!教导主任在广播里喊了你三回没动静,
现在揣着他那个快包浆的保温杯在校长室门口转圈呢!快!跑着去!”亲爹?迈***?
京A88888?这三个词像三颗重磅炸弹,砸得整个教室鸦雀无声,
连王胖子叼在嘴里的半根辣条都忘了嚼。林楠手里的笔“啪嗒”掉在摊开的《五三》上,
墨水在泛黄的纸页上晕开一小团蓝。她抬起头,眼神还带着解题时的锐利和一丝熬夜的迷蒙。
亲爹?对她来说,这个名词只存在于奶奶临终前模糊的只言片语和邻居们偶尔的叹息里。
一个抛弃妻女的男人,突然开着豪车出现?“京A啊!楠姐!”王胖子猛地回过神,
激动地抓住林楠胳膊摇晃,“北京户口!清北直通车!你丫发达了!还刷个屁的题啊!
”户口…清北…这四个字像一道强光,瞬间刺破了林楠心头的迷雾和本能的抗拒。
她脑子里嗡鸣的解题思路瞬间被一个更清晰、更迫切的念头取代:北京户口!
考清北的硬门槛!管他是亲爹后爹,是人是鬼!能给她解决这该死的户口问题,
让她心无旁骛地冲击清北,就是天底下最好的爹!林楠猛地站起身,动作快得带倒了椅子。
她甚至没顾上捡,也顾不上周围同学或羡慕或嫉妒或惊疑的目光,
一把抓过桌上那本卷了边的《五三》和半瓶没喝完的矿泉水,
对着老张只丢下一句:“谢谢张老师!”然后像一道离弦的箭,冲出教室门,
朝着行政楼的方向狂奔而去。清晨凛冽的空气刮在脸上,带着北方冬天特有的干燥和尘土味。
林楠的心跳得飞快,不是因为奔跑,而是因为那个近在咫尺的可能——摆脱地域限制,
真正公平地站在高考起跑线上的可能!校长室里暖气开得很足,
空气中弥漫着上好龙井的清香,与教室里的粉笔灰味截然不同。真皮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
约莫五十岁上下,穿着剪裁考究的深灰色羊绒大衣,内搭同色系高领毛衣,
手腕上戴着一块低调却价值不菲的腕表。他面容威严,眼神锐利如鹰,
此刻正微微蹙眉看着一份文件。这就是苏建国。林楠的生物学父亲,苏氏集团的掌舵人。
看到林楠推门进来,带着一身寒气和不加掩饰的急切,苏建国放下文件,
目光在她洗得发白的校服、略显凌乱的头发和那双沾着泥点的旧帆布鞋上停留了一瞬,
随即定格在她那双异常明亮、写满戒备和某种强烈渴望的眼睛上。“林楠?
”苏建国的声音低沉,带着久居上位的威严,但似乎刻意放缓了语速,“我是苏建国。坐。
”林楠没坐,就站在离门不远的地方,像一头误入陌生领地的小兽,警惕地看着他。
苏建国似乎并不意外,他言简意赅,直奔主题:“当年医院发生了重大失误,
导致你和思柔被抱错。林楠,你才是我的亲生女儿。苏思柔,”他顿了一下,语气平淡无波,
“是林家的孩子。我们刚刚确认了DNA结果。我今天来,是接你回北京,回苏家。
户口问题,”他特意加重了这三个字,敏锐地捕捉到林楠眼神瞬间的亮光,“会一并解决。
”没有煽情,没有解释,只有冰冷的陈述和**裸的利益交换。
但这恰恰是林楠此刻最需要的。户口!回北京!考清北!
这三个关键词在她脑海中反复冲撞,几乎要盖过对“苏家”、“豪门”的所有未知和不安。
“好。”林楠没有任何犹豫,只回了一个字,干脆利落,声音不大,
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力量。她把手里攥着的《五三》又紧了紧,
仿佛那是她唯一的武器和依靠。“什么时候走?”苏建国眼底闪过一丝极淡的诧异,
似乎没料到这个在乡野长大的女儿会如此冷静,甚至…功利?但这丝诧异很快被满意取代。
简单,直接,目的明确,这很好。“手续已经在办。车在外面,现在就可以走。
”“等我十分钟。”林楠说完,转身又冲出了校长室。
”——几本翻烂的参考书、塞满笔记的错题本、还有枕头底下那本写着奶奶遗愿的旧日记本。
十分钟后,当林楠背着那个鼓鼓囊囊、破旧的帆布包,在全校师生或惊愕或复杂的注目礼中,
坐进那辆如同黑色堡垒般的迈***后座时,车窗缓缓升起,隔绝了外面熟悉的一切。
她最后看了一眼滨城一中灰扑扑的教学楼,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帆布包粗糙的布料。
京A牌照在冬日苍白的阳光下反射着冰冷的光。引擎发出一声低沉有力的咆哮,
车身平稳地滑出校门。卷王林楠,告别了她的山河战场,一头扎进了未知的豪门旋涡。
但她的眼神,却比任何时候都更加坚定——为了户口,为了清北!这豪门,我林楠,
卷王驾到!2金窝银窝,不如我的刷题小桌迈***驶离滨城的喧嚣,
窗外的风景从熟悉的灰白建筑逐渐变成高速公路两侧绵延的、覆盖着薄雪的田野,
最后被不断向后飞驰的单调路牌所取代。车内弥漫着皮革和某种昂贵香氛混合的味道,
暖气开得很足,座椅柔软得让人犯困。林楠眼皮打架,却硬是撑着没合眼。
帆布包被她抱得死紧,《五三》的书角硌着肋骨,混着里面夹着的半块干硬面包味,
成了她此刻唯一的定心丸。司机沉默寡言,苏建国在后座闭目养神。
林楠的指尖在帆布包粗糙的表面无意识地划拉着,
里飞快地盘算:北京的高考政策、顶尖高中的教学进度、转学手续……户口什么时候能落实?
奶奶的遗愿是希望她能考上北京的大学,堂堂正正地回去,现在,机会就在眼前,
但苏家这个“家”会是她安心备考的地方吗?不知过了多久,
车子驶入一片被高墙和严密绿化带环绕的区域。雕花的铁艺大门无声滑开,
露出一条笔直宽阔、两旁栽种着名贵松柏的车道。尽头,
一栋庞大的、融合了现代简约与欧式古典风格的建筑在冬日的夕阳下矗立,
巨大的落地窗反射着金色的余晖,显得冰冷而奢华。车子停稳。
穿着黑色制服、戴着白手套的司机迅速下车,为苏建国打开车门。林楠自己推开车门,
一股混合着雪后清冽和浓郁腊梅香的冷空气扑面而来。脚下是光可鉴人的黑色大理石地面,
映出她风尘仆仆的身影和那双与周遭环境格格不入的旧帆布鞋。
一个穿深色套装的女人快步迎上来,鬓角的碎发用发胶抿得一丝不苟,
脸上笑纹堆得像朵菊花,眼神却跟X光似的,
从林楠磨破边的帆布鞋扫到帆布包上的油渍,嘴角那点嫌弃藏都藏不住。“先生,您回来了。
”女人微微躬身,声音恭敬,随即转向林楠,“这位就是林楠**吧?一路辛苦了。
我是管家王淑云,您叫我王姨就行。请随我来,太太和少爷**们都在客厅等您。
”她的目光在林楠那个磨损严重的帆布包上停留了一瞬,嘴角的笑意淡了几分。林楠点点头,
没说话,只是把帆布包的带子往上提了提,跟着王姨往里走。巨大的雕花铜门打开,
一股暖香混合着更加浓郁的、林楠说不出名字的花香气息涌来。客厅宽敞得离谱,层高惊人,
巨大的水晶吊灯从穹顶垂下,光芒璀璨,地面铺着厚实的羊毛地毯,踩上去悄无声息。
昂贵的沙发、艺术品般的摆件……一切都是林楠只在电视剧里见过的景象。
她还没来得及打量更多,楼上突然传来一阵尖锐刺耳的“噼里啪啦”声,
像是瓷器被狠狠摔碎在地板上的脆响,紧接着是一个年轻女孩歇斯底里的尖叫:“我不信!
我不信!什么真千金假千金!我才是爸爸***女儿!她算什么东西!一个乡下野丫头!滚!
让她滚!”声音尖锐刺耳,充满了恐惧和愤怒。
一个保养得宜、穿着精致羊绒衫的中年女人(苏太太,白雅琴)的声音立刻响起,
带着安抚和焦急,腻得发慌:“哎哟我的思柔宝贝!快别摔了!当心扎到手!快让妈妈看看!
”她似乎抱住了尖叫的女孩,“乖,别怕!没人能抢走你的位置!妈妈养了你十七年,
你就是***命根子!她来她的,咱们不理她!你永远是苏家的小公主!”“就是!
”一个年轻气盛的男声(苏家二哥,苏明哲)带着怒火和护短的冲劲响起,“林楠算哪根葱?
一个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钻出来的土包子,也配踏进苏家的门?
思柔才是我们从小看着长大的妹妹!她来了思柔就得走?放屁!门儿都没有!爸,
您可不能糊涂!”“行了!”一个略显低沉、透着不耐烦的男声(苏家长子,
苏明轩)冷漠地打断了苏明哲,“吵吵嚷嚷像什么样子?思柔,你冷静点,没人说要赶你走。
该干嘛干嘛去。”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林楠抱着她的帆布包,
站在客厅中央这片奢华而冰冷的“战场”边缘,像个突兀闯入的观众。
水晶吊灯的光芒刺得她眼睛有点发花。她面无表情,眼神平静地扫过楼梯方向,
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帆布鞋在大理石地面上留下的浅浅痕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真吵,
耽误时间,我的理综卷子还没刷完。苏建国似乎早已习惯这种场面,眉头都没皱一下,
径直走到主位坐下,对着还在安抚苏思柔的白雅琴和一脸怒气的苏明哲道:“都安静。
”声音不高,却带着无形的压力,客厅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苏思柔压抑的抽泣声。
苏建国这才看向林楠,目光在她身上停顿了几秒,似乎在评估。林楠站得笔直,
眼神毫不避讳地迎上去,里面没有怯懦,只有一片沉静和等待下文的专注。这种沉静,
在苏建国看来,是难得的镇定,或许也是某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莽撞。“林楠,
”苏建国开口,声音恢复了之前的威严,“既然回了苏家,以后就是苏家的一份子。
过去的习惯要改,要适应新的环境,遵守苏家的规矩。尤其,”他特意加重语气,
目光瞥了一眼还在抽噎的苏思柔,“思柔身体弱,心思敏感,
你别把你那些乡下的粗鄙习气带回来,影响到她。”话音未落,
管家王淑云已经拿着一个烫金的文件夹,恭敬地递到林楠面前:“林**,
这是苏家的《家庭成员喜好及日常行为规范细则》,请您过目并严格遵守。”林楠接过来,
翻开。纸张质地优良,印刷精美,条目清晰:•苏思柔**(加粗):◦喜静,
极度厌恶噪音,尤其午休及晚上十点后,需保持绝对安静。◦严重厌恶芹菜气味,
厨房及餐厅禁止出现芹菜制品。◦与苏思柔**交谈时,视线需保持在她下巴以下位置,
直视眼睛视为冒犯。◦佣人需鞠躬问好,称呼“思柔**”。
需准备新鲜蓝莓、无糖酸奶及特定品牌全麦面包;晚餐偏好清蒸鳕鱼或红烧排骨(需去骨),
忌食牛肉。◦房间温度需恒定在24℃,湿度45%。
太太(白雅琴):◦每日清晨需采集庭院特定植物上的露水(标注有图)用于熬煮养颜汤。
◦每晚睡前需由指定人员(通常是王姨)进行四十分钟足部精油**。
◦卧室每周需更换新鲜百合花,花粉过敏者不得靠近。
◦厌恶深色系服装出现在其视线范围内。
◦……•先生(苏建国):◦书房为绝对禁地,未经允许不得进入。
◦早餐需在7:15准时送达书房,咖啡需85℃,配特定报纸。
◦……•大少爷(苏明轩):◦健身房晨练期间禁止打扰。
◦……•二少爷(苏明哲):◦游戏室使用时间无限制,但需保持隔音。
◦……后面还有关于用餐礼仪、衣着规范、公共区域使用守则等等,洋洋洒洒几十条,
事无巨细。林楠一页页翻着,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近乎嘲讽的弧度。这哪里是行为规范?
这分明是《苏家祖宗供奉指南》!尤其苏思柔那部分,简直是当菩萨供着!她是来当千金的,
还是来应聘当24小时贴身高级保姆的?就尼玛离谱!
比山河四省凌晨五点半操场上顶着寒风跑操还离谱!
比班主任拿着戒尺盯着你做完最后一套模拟卷还离谱!她“啪”地一声合上文件夹,
动作干净利落。在苏建国略带审视、苏思柔含着泪却难掩得意的注视下,
在白雅琴蹙眉、苏明哲怒目而视的目光中,林楠往前走了两步,
将那本烫金的“供奉指南”稳稳地放回苏建国面前的茶几上。她站直身体,对着苏建国,
微微欠身,动作标准得无可挑剔,语气更是礼貌得疏离:“苏先生,谢谢告知。不过,
我没公主病,也伺候不了公主病。我来苏家,
图的就是北京户口和高考前一个清净的地方落脚。高考结束,我立刻走人,绝不赖着。
您放心,我的粗鄙习气,影响不到您的掌上明珠。”她顿了顿,
清晰无比地吐出核心诉求:“所以,麻烦您这边抓紧办户口。至于住的地方,
”她目光转向王淑云,“麻烦管家带我去间最清净的客房就行,能放下一张桌子刷题就成,
谢谢。”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苏建国的脸色沉了下来,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苏思柔的抽泣声都卡在了喉咙里,
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个敢当面顶撞她爸爸、还敢嫌弃她的乡下丫头。
白雅琴保养得宜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错愕和薄怒。苏明哲更是直接炸了:“林楠!
你什么态度?!给脸不要脸是吧?爸你看她…”“够了!”苏建国低喝一声,打断了苏明哲。
他深深看了林楠一眼,这个女儿,比他想象的要硬气得多,也…清醒得可怕。他挥挥手,
对王淑云道:“按她说的,带她去西翼的客房。”王淑云垂眼应下:“是,先生。
”她转身对林楠做了个请的手势,脸上那职业化的笑容几乎挂不住:“林**,请跟我来。
”林楠拎起她的帆布包,毫不犹豫地转身跟上。在经过还僵立在楼梯口的苏思柔时,
她甚至连眼角的余光都没分过去一丝。苏思柔看着林楠挺直的、毫不留恋的背影,
看着她背上那个与苏家格格不入的破包,一股强烈的被忽视和羞辱感涌上心头,
让她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这个林楠,她凭什么?!最终,
林楠被带到别墅最西侧、靠近后花园的一间客房。这里远离主楼的热闹,装修果然相对简洁,
没有晃眼的水晶灯,只有暖黄的壁灯,一张书桌,一张床,一个衣柜。
窗外是覆雪的常青灌木。苏思柔“好心”地跟过来,倚在门框上,
声音带着刻意放软的委屈:“姐姐,要不…你还是住我旁边那间吧?那间采光更好,也大,
我让人收拾出来给你?这间…太偏了,晚上会害怕吧?”她那双漂亮的大眼睛忽闪忽闪,
满是“真诚”的担忧。林楠把帆布包放在书桌上,发出“咚”的一声轻响。她转身,
看着苏思柔,脸上没什么表情,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事实:“格局挺好,采光充足,
离噪音远远,特别适合我安静刷题。至于你演偶像剧的公主房,”她顿了一下,
目光在苏思柔精心打理的发型和精致的家居服上扫过,“还是你自己留着,比较衬你。
”说完,她不再理会苏思柔瞬间僵硬的表情和泫然欲泣的眼神,“砰”地一声,
干脆利落地关上了房门。门内,林楠反手落锁,长长地吁出一口气。终于清静了!
她走到书桌前,
包里掏出她的宝贝——《五三》物理卷、数学错题本、还有一本边缘磨得起毛的英语单词书。
她把它们整整齐齐地摆在书桌上,像将军在布置她的战场。窗外,
最后一抹夕阳的余晖消失在地平线,房间内只有书桌上台灯散发出温暖而专注的光芒。
林楠摊开卷子,拿起笔,所有的纷扰瞬间被抛诸脑后。笔尖重新落在纸张上,
发出熟悉的沙沙声。这里不是家,只是一个临时落脚点。她的战场,永远在书桌前,
在题海里。户口,清北,才是唯一的目标!苏家的戏码?爱演不演,别耽误她刷题!
3普班?不,我是来当王的!第二天清晨六点,林楠准时被手机闹钟震醒。
窗外天色还是灰蒙蒙的,苏家别墅一片静谧,连佣人都还没开始活动。她迅速洗漱完毕,
换上了自己带来的另一套洗得发白的校服——滨城一中的蓝白色运动服,
在一众奢侈品家居服里显得格外扎眼。她轻手轻脚地下楼,
打算去厨房看看有没有现成的早餐可以果腹,顺便看看能不能找到开水泡杯速溶咖啡。
刚摸到一楼楼梯扶手,就听见餐厅传来银勺子碰骨瓷碗的轻响。苏思柔坐在餐桌主位,
一身嫩粉色连衣裙上镶着细钻,栗色卷发用真丝发带束着,脸上的裸妆薄得像层雾,
正用小银勺慢悠悠搅着燕窝粥,勺沿沾着的粥沫都得用纸巾细细擦净。
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在她身上,宛如一幅精心构图的名媛晨光图。“林楠妹妹,早呀!
”苏思柔抬起头,声音甜美,笑容无懈可击,仿佛昨晚的不愉快从未发生,
“昨晚睡得还好吗?那间客房有点偏,我还担心你不习惯呢。”她放下勺子,
目光落在林楠的校服上,眼底飞快地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轻蔑,随即被更甜的笑容掩盖,
“让张叔顺便送你去学校吧?他正好要送我去学校,顺路呢。”“不用麻烦。
”林楠语气平淡,脚步没停,径直走向厨房方向,“我自己走。”“哎呀,别客气嘛妹妹!
”苏思柔站起身,几步跟了上来,亲昵地想去拉林楠的胳膊,被林楠不着痕迹地避开,
“圣英国际部那边环境复杂,你自己去容易迷路。张叔熟门熟路,
正好让教导主任罗主任也认识认识你,方便安排嘛。”林楠脚步一顿,回头看了苏思柔一眼。
那双漂亮眼睛里闪烁的,分明是看好戏的光芒。看来这“顺路”,是早有安排。果然,
到了那所名为“圣英国际部”,实则更像五星级度假酒店的贵族学校门口,
苏思柔的专属舔狗之一,教导主任罗主任,已经顶着他那油光锃亮的地中海发型,
满脸堆笑地等在喷泉旁边了。看到苏家的车,他立刻小跑着迎上来,
手里还宝贝似的攥着苏思柔送他的那支万宝龙**版钢笔。“思柔**早!林楠同学早!
”罗主任笑容可掬,目光在苏思柔身上停留片刻,充满了谄媚,转向林楠时,
则带着一种审视和居高临下的意味,“林楠同学,
思柔**之前特意跟我详细说明了你的情况。刚从……嗯,地方上来,
基础方面可能确实需要时间夯实。圣英提升班的进度非常快,难度也高,
都是对标国际顶尖学府的,我担心你直接进去会跟不上,压力太大,
反而影响学习信心和状态。”他顿了顿,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闪烁着精光,
一副“我是为你着想”的慈祥模样:“所以呢,我们校方经过慎重考虑,
建议你先去普通班适应适应咱们的教学节奏和环境。普通班的氛围更宽松,
老师也更注重基础,对你现阶段的过渡是非常有好处的!你看呢?
”林楠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表演。铺垫了这么多,核心就一句:怕她去提升班碍着苏思柔的眼,
或者抢了风头,所以直接发配“边疆”——普通班。“普通班?”林楠挑眉,
语气听不出喜怒。“对对对!”罗主任的笑容更加“慈祥”,仿佛给了她天大的恩惠,
“思柔**是艺术生,走的是国际顶尖艺术院校的路线,资源平台不一样。你呢,
是普高上来的,起点不同,目标也不同嘛!在普通班打好基础,稳扎稳打才是正理。
”他特意强调了“普高”和“起点不同”,暗示着等级差异。“行,普班就普班。
”林楠懒得跟他废话,更懒得看苏思柔脸上那掩饰不住的得意。
她紧了紧肩上沉甸甸的帆布包(里面除了书,
还有她早上在厨房顺的两个水煮蛋和一片面包),干脆利落地转身,
着与那栋富丽堂皇的主教学楼截然相反的、位于校园西北角的一栋相对朴素的五层建筑走去。
身后,清晰地传来罗主任如释重负的吐气声,以及苏思柔闺蜜团毫不掩饰的“噗嗤”嘲笑。
圣英的普通班,与滨城一中相比,硬件设施自然也是天壤之别。但一走近那栋楼,
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就扑面而来。走廊里没有昂贵香氛的味道,
只有淡淡的消毒水味和粉笔灰味;没有衣香鬓影的“名媛绅士”,
书本、穿着统一校服的学生;墙壁上贴着“知识改变命运”、“奋斗的青春最美丽”的标语,
虽然纸张崭新,但内容如此熟悉。推开高三(三)班教室的门,
卷王穿成真千金后只想回村刷五三(林楠苏思柔)已完结,卷王穿成真千金后只想回村刷五三已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