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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序南眼眶通红,喉结滚动,感觉吞咽都艰难。
江月白那时该有多痛呢?
目光一转,他看见了床头柜上摆的东西。
是一封信,和……一沓离婚协议书。
蒋序南呼吸一滞,先把信展开了。
是江月白的字迹,清秀端正。
“致蒋序南:我走了,不必来找我。”
“我们终于还是走到了这一天,连当面再见的话,我也不想和你说。”
“看过青山巍峨,霞光交映,我深知世间美好不止男女情爱。”
“虽然,你也没给过我。”
“我不会囿于原地,也不愿回头。”
“离婚协议书你签了吧,你的东西,我什么都不会要。”
蒋序南静静地看完了。
江月白只留下只言片语,走得相当干脆利落。
束缚住他的婚姻终于要消失,他本应该高兴的,却觉得手上有千斤重。
蒋序南避之不及般,将这份离婚协议书塞进了床头柜里。
随后他手里捏着江月白留下的信,枯坐在床边。
等再回过神,已是日暮西沉,房间里金灿灿一片。6
楼下有孩子放学跑过,嬉笑好几声,叽叽喳喳的,也连成一片。
蒋序南这时才如同大梦初醒般,将江月白留下的信贴身收进了怀里。
……
当晚,蒋序南做了个相当混乱的绮梦。
也称不上绮梦,只是江月白在他身下,时哭时笑。
有时说爱他,有时说恨他。
最多的时候是哭着说“不是我”,和“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最后,蒋序南在她说的一句话中惊醒。
她说。
——“蒋序南,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突然惊醒,蒋序南一个猛子坐起,感受到自己如擂鼓的心跳。
他也不知道这到底是自己思想的投射,还是江月白真的这么想。
自己和江月白,本就是不清不楚的开始。
他无数次想要逃离她,却又感觉被责任所束缚。
如今好像终于解脱,却体会到一种因爱而生的后悔和牵挂。
再睁眼,早晨七点,天光已大亮。
蒋序南想知道江月白去了哪里,起床去了趟江家。
她要走,不可能和家里人一点交代都没有。
江家院子门前,摆着几盆花草,院子里也繁茂,有藤有井。
位置虽然偏了点,但能看出来,一家五口在这儿生活得很好。
江月白根本没有用过他的钱给家里,日子依然过得有声有色。
想到自己之前和她说过的话,蒋序南心里就是一阵后悔。
他也没想到,自己往江月白心里扎的刀子,有朝一日也会落回到自己身上。
江父在家里吃完早饭,准备去上工。
他没想到会在门口碰上蒋序南,愣了一瞬才招呼道:“诶,小蒋啊,你来了。”
这碰面有几分生疏和尴尬,蒋序南也干巴巴地叫了句“爸。”
这小伙子和自家闺女结了婚大半年,叫“爸妈”的次数真是屈指可数。
江父心下了然,指了指屋里面:“来问月白的事情吧,你去找孩子她妈问问。”
说完他也没再客气,直接走了。
蒋序南说了句:“谢谢爸。”
只是他还没走几步,就被一个小豆丁拦住了去路。
她拿拳头砸着他的腿,嘴里大声说着。
“坏人!坏人!你还我姐姐!还我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