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次浏览 发布时间:2025-08-15 18:34:00
#安徽头条##石台县##石台头条#
池州石台县的山路总是曲曲绕绕,车子转过一个山头,眼前便铺开另一重天地——山环着村,村傍着水,一个个地名就像刻在青石板上的印记,等着人们去辨认那些被岁月打磨的故事。
七里镇变成仁里镇,不只是改了个名字。唐代那会儿,这地方平旷,方圆七里地,干脆就叫了“七里镇”。到了宋元,读书人讲究典故,翻出《孟子》里的“七里之郭”,改叫“孟郭”。时间一晃到了2007年,它和贡溪乡并到一块儿,人们想起更老的往事:晋代有个江州刺史桂智览,迁居到此时给这地方取名“仁里”。仁德之乡,这名字一叫就是千年,把中国人最看重的“仁”字,种在了皖南的泥土里。
往南走十五里,是大演乡。明末乱世,文学家吴应箕回到家乡,正赶上村里演目连戏。乡亲们一见这位名士,欢喜得紧,簇拥着请他题字。吴应箕提笔写下“大演”二字,贴在戏台前。后来他抗清殉国,乡亲们把“大演”二字从戏台摘下,挂在了家乡的门楣上。如今你走进大演乡,那两个字不只是地名,更是一方百姓对气节的守护。
大演乡的严家村里,严氏宗祠静静立着。翻开泛黄的《严氏宗谱》,上面写着他们是东汉隐士严子陵的后人。当年严子陵拒绝光武帝的高官厚禄,跑到富春江边钓鱼,那份不慕荣利的清高,竟沿着血脉,流进了皖南的深山里。村里老人说,他们守的不只是祠堂,更是祖先留下的那根“精神脊梁”。
泮巷村的名字,沾着墨香。“泮”是古时学宫前的水池,考中秀才叫“入泮”。宋末,高田吴氏迁居至此,代代读书声不绝。走在青石板路上,仿佛还能听见旧时童子诵读的余音。村中星火吴氏宗祠里,石鼓肃立,记录着耕读传家的执着。这偏僻山村竟能走出众多“国学士”,靠的正是那份对文化的敬重。
白石岭藏在牯牛降山脚下,六百多年前,舒氏祖先从西安逃难而来。走到山岭抬头一望,见白石岩突起如屏,便安了家。他们依山造屋,顺坡开田,把家园轻轻“放”进自然里。春日里,山雾漫过马头墙,溪水绕过老屋基,人在其中,活成了山水画的一笔。
秋浦河边,矶滩乡的名字是水和石头的对话。古时这地叫“鸡儿滩”,后来人们发现河滩旁石矶延伸入水,干脆改叫“矶滩”。水与石在此角力千年,一个要奔流,一个要挽留,最后相互成全——石矶稳住河岸,河水润泽田野。
不远处的太胜村,名字里藏着历史的转折。村头曾有座“鹪鹩桥”,村子本以此得名。1949年解放军在此击溃国民党军,村民为纪念胜利,改名“太胜”。桥名隐入尘烟,新名刻下新生,老辈人却都记得:桥是过往,胜是希望。
小河镇原叫“小河口”,梓溪河与石岭河在此交汇。1952年建乡,名字一简化,倒显出山里人的爽利。尧田村曾遍布唐代瓦窑,本叫“窑田”,后来窑火熄灭,田地还在,“窑”字雅化为“尧”,平凡土地便有了上古明君的余韵。
七都镇的名字是唐代的“活化石”。那会儿石埭县划为七“都”,这儿排第七。行政区划早成往事,“七都”二字却像一枚古钱币,在时间河流中越磨越亮。山间的七井村更直白——盆地里有七口古井,养育一方人,村名就是感恩的碑。
仙寓山云雾缭绕,传说仙人隐居于此。2007年,占大镇与珂田乡合并,便以山为名,唤作仙寓镇。占大村原是“占坡”,占姓人家初来拓荒,坡地渐成家园;源头村更不虚名——秋浦河正源恭信河自此涌出,一滴水走出深山,终成浩荡长河。
横渡镇守着秋浦河古渡口。旧时渡船横穿两岸,地名便是“横船渡”的缩写。兰关村的山岭曾遍生兰花,明代在此设关卡,“兰关”便成了村名。花香消散,地名却把一缕幽香锁进岁月里。
丁香镇的春天,河谷野生丁香盛开如雪。明代集市依花而立,直呼“丁香树”。后来集市迁移,地名却像一枚香囊,“丁香”二字始终未散。库山村的地形是天然“聚宝盆”——四面环山,中间千亩良田。农谚说得形象:“库山一窝圆,内有千亩田”。名字里透着农人对土地的满足。
还有些小地方,名字藏着独特心事。石台村本叫“月台”,传说有夜明珠照亮石台。明末珠子失窃,只剩冷石,村民干脆改名“石台”。得与失之间,名字是他们写给岁月的备忘录。历坝村清康熙年间筑坝防洪,取名“历劫之坝”。洪水是劫难,堤坝是抗争,简化的“历坝”二字,至今仍在诉说生存的坚韧。
走遍石台村落,名字成了解读山水的密码——仁里镇的“仁”,是伦理的根;泮巷村的“泮”,是文脉的灯;严家村的族谱,续写着气节的香火;白石岭的梯田,刻着人与自然的契约。洪墩村的土墩、历坝村的石坝,把生存的韧性夯进地名;太胜村的更名、七井村的古井,让变迁与感恩在称谓里生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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